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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雷安』一个不完整的故事——深夜后的黎明

时间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大概大航海左右实际上没有什么用处




    这也许是一个完整的故事。

    安迷修很讨厌夜晚,在夜晚安静得可怕安静得真实,夜空又遥远得不切实际,一切都黑暗得似乎不存在,宛若置身茫茫深渊,所以他总是希望早早的睡去,在一段看似漫长而又短暂的旅程后去迎接次日的清晨。

    雷狮很喜欢夜晚,因为那个时候那可以看清大海本身的样子;那不是天空下的一面倒映,比起平日里伪装的清纯,只有漆黑一片才更适合她的神秘与傲慢,同样夜空中的星辰更是承载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
    尽管如此,安迷修​还是奔波在那没有星的夜,而雷狮却看似的如愿以偿。

    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居民,也就是仗着自己略微出众的剑术加入了护城队,也只能稍微做点深夜的巡逻任务。不被重视,四处碰壁,也曾经幻想过自己征战沙场马革裹尸,或者瀑死街头无人问津。最终似乎快要成了第二种了,他只能自我安慰,但也只是独自坐在黑夜的角落里陪伴孤独。这便是安迷修的过去。

    也是一位平平凡凡的居民,向往那地平线的蔚蓝,去唱诗班打过杂,送过信,几乎什么都闯过,最后他带着自己所有的财产出了海,而大海却带走了一切,包括他的左手前臂。几经周折,备受排挤,险些丧命,他坚信自己深爱着大海,也坚信着那便是最终的归宿。这便是雷狮的过去。

    那一夜,空气中弥漫着的是不寻常的海风。

    一切巧合,安迷修知道故事早就结束了,永远结束了,没有后续,没有未来;死人是不会说话的。人尽皆知,雷狮意是海上的亡灵,是Davy Jones' locker中的一位不起眼的小辈——一个死在几年前海难中的人是不可能出现的。但是安迷修肯定他在穿过并不算是密集的火炮握着刀冲向海岸线时,他看得清楚,那暗血红的绑腰旁的那把剑柄镶金的长剑,把他带回了一段看似漫长而又短暂的回忆——那是雷狮的佩剑。

    雷狮总是在夜晚出没,因为那看不见希望看不见光,只能听见屋外巡逻兵走动时的粗铁与皮革间摩擦发出的细微响声,也正是这样才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为此他还嘬了口地地道道的烈酒来给自己壮壮胆——那是他的第一次当盗贼。

    安迷修则走在夜晚的屋外,除了身上的服饰的摩擦声什么也听不见,履行自己的职责枯燥无味。几声猫叫打破了寂静,然而这并没有使满口哈欠的的安迷修提起什么精神。坐下来喝点水吧,安迷修这样想着,希望那冰冷苦涩的泉水可以给予他几分精神。

    屋外的声音停了,雷狮站在门内,看着那斑驳的门栓,楞了一下,把手放在上面。看得出那是充满力量的手,但是迟迟感受不到任何输出。他小心的拉动了一下,老旧的嘎吱声响起,如同垂死的弓弦在摩擦下的嚎叫,他彻底的愣住了,心里的线似乎在承受着超越负重的物体,他屏住呼吸使自己平静下来。也许是老鼠,跑过了破旧小屋的某处,吱吱的叫着,雷狮听不见也看不清,空气压抑着他也压在他的手上,一瞬间,门开了,无人知晓是怎么开的,雷狮自己也不清楚,迎面对上的是做在街对面暂时休息的安迷修。

    "你好?请问是我打扰到你休息了吗?对不起。"

    "没有。"

    "……"

    "……"

    两人擦肩而过,只留下空旷的街。

    第二次的相遇是在法庭上,虽然说第一次的相见是在漆黑的夜晚,安迷修并没有看清雷狮,但他却对那一对紫眸格外的印象深刻。听完辩词,他只后悔那一天没有劝住他,哪怕只是一句告诉他天晚了请回去休息也好。然后那段自责也像普通的生活一样的,随风飘走。

    第三次的相遇是在大街上,那是一个佣兵团,领队的人便是雷狮,透过镂空的袖子可以看清当年入狱后落下的烙印——铁烙纹身。雷狮的紫色视线不肯偏离街道中心,安迷修认得出那眼神,比起当年的躲闪,多了的是风是血更像大海的深邃,我讨厌那种颜色,深邃的大海总在夜中出现,沉得可怕,不知吞噬了多少生命。回到家的安迷修内心多了些失落,他躺在床上,看着发黑的天花板,也不是想看只是想找一个可以安放视线的地方。他不甘吧,凭什么一个小盗贼可以混得比自己好,他很透那双眼睛,那是深夜的颜色。

     只能说那是相遇吧,单方面的相遇,雷狮大概不会注意到他的。安迷修总觉得是那次以后他到哪儿都能看到雷狮,雄伟的广场上,嘈杂的黑街,古朴的杂货小店,充满氛围的酒馆……总有有一次雷狮真注意到他了吧,似乎流露出的是不悦,或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,这是他单方面的幻想。

    这次他喝醉了,黑夜是真的可怕,不为人知的动物的鸣叫,男人的女人的哀嚎,海浪宛若触手一般若即若离的喘息,还混杂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,安迷修天天都在听,这次他辞职了,再也听不到了,这顿就不知是欢庆还是自嘲,喝得舒坦。他睡了,梦中他看见雷狮向自己走来,他问自己当年为什么不拦他,安迷修只在想有什么好拦的,我当年也没有考虑这么多,后悔也是白搭。最后他问了名字,他的名字叫雷狮……雷狮……雷……

    隔日的下午,安迷修才在酒馆背后的垃圾堆里醒来。他拍了拍身上拍不掉的污渍,忍着怪味模模糊糊的站起来。

    雷狮吗?为什么会梦见他。

    失去了工作,安迷修开始寻找未来,失败也一直陪伴着他,老板都不喜欢这种老实的员工,人人都为了自己的利益着想,几乎没人要他,于是他打算去佣兵工会碰碰运气。

    无人引荐,只能做点普普通通的小任务,有些时候还会被单主瞧不起,强行撤单,更或者直接不给佣金。

    二楼的地板在某人的皮质高筒高跟下踏得作响,安迷修拿着唯一搞到的一点钱暗自窃喜,那人转下楼梯,安迷修抬头一看,那人旁边跟着一个穿着讲究,但胖得圆滚贵族。

    "你不能拒绝这一单!别以为你有点能力就能翻天了,我的命令你必须服从!雷狮!"贵族脸上的肥肉都要飞起来了,脸上带着焦急,更带着愤怒。

     那一夜不是梦?他真的叫雷狮?

     又一次的擦肩,那眼神落在安迷修身上时很是差异,像极了在问你怎么在这里,更像一种老友的问候。 

    安迷修就呆呆的看着他们出门去,什么也说不出来。除了眼神中的莫名亲切,他还感受到了一丝嘲讽。

    晚上他又回到了那个酒馆,太阳落下,紫色与橘红交汇,夜幕降临,果不其然雷狮出现了。这次他主动去搭话。那不是梦,那天雷狮看见他喝的烂醉,也算是一时的趣味,上去搭了把手,没想到他把5年前的那件事说了,还吐槽了一大堆关于雷狮的事,灯油将尽,雷狮不耐烦的听完了自己的黑历史盛宴,一股脑把安迷修扔到了后门的垃圾堆里面。听到这,安迷修可不淡定了,抬起手就和雷狮干了起来,老板惊慌失措的冲出来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店内陈设,而各位顾客在一旁喝彩高呼……

     第二日再在酒馆相见时,彼此便不再说话了,雷狮看着自己的莫吉托,安迷修则看着自己的白兰地,谁也不说话。真真搞不懂两人为什么还要坐在一起。

    第三日,二人又开口了,实际上他们意外的聊得来,越聊越投入,虽然雷狮看不上安迷修的老实善良,安迷修也不喜欢雷狮的轻狂傲慢的。雷狮问到,你知道海上的传说吗?安迷修摇头也不是不感兴趣,只是真的对这方面了解少之又少。"你知道,死在海上的人和死在陆地上的人死后不能相见的吗?"安迷修沉默了,死什么死的与自己相差甚远,两人又恢复了沉默。

  第四日,雷狮向安迷修讲述了自己出狱后的冒险,安迷修听得入迷,夜深了也不自知。雷狮讲得可嗨了,手舞足蹈的比划着,安迷修渐渐犯了困,借着酒劲模模糊糊的靠上了雷狮,为什么不靠桌子呢是因为那里摆了两人的酒瓶,无从下手。雷狮楞了一下,停下了口中的高谈阔论,理了理安迷修眼前的几缕碎发,他的睫毛比想象中的要长,浓厚的眉毛也像极了他不屈的性格,轻轻的逆扫了两下眉毛怪戳手的。嘈杂的商业街中,氤氲的灯光闪硕在这家小酒馆,酒杯中的液滴晃荡出二人内心的欢喜。

    这次就算是我欠你的吧,他想把安迷修送回家,但发现自己却不知道他的地址,最后只好留在了旅馆的一间客房中。第二天安迷修醒来,发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也就默认了雷狮的行为,房间的隔音效果真是好得无法比拟,楼上的楼下的,附近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"死鬼,你可算回来了,办的怎么样了。"

    "一切正常,放心吧我的小甜心,那个男人再也回不来了"

    "真的?"

    "我可是把他淹死在了离岸5英里的深海,他可是顺着海底爬也爬不回来嘿嘿,而且啊死在深海的人可不归我们的神管,死后也再也见不到他哈哈。"

    "那可放心了,你真会~"

安迷修可不想听这些烦人的东西,收拾好衣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,当然钱是雷狮付好的。

    一天雷狮那种自己的新剑来到安迷修面前炫耀,是一把剑柄镶金的长剑,雷狮神采飞扬的说着他定制这把剑的艰苦过程,开心得连安迷修都被他感染了。当时的他就觉得,雷狮缺少一个可以陪衬剑的东西。他打开家中阁楼上的小箱子,拿出了自己攒下的钱,为雷狮买下了那一条暗血红色的裹腰。雷狮也很喜欢这个礼物,以后的安迷修见到雷狮他都是这个穿束,在那次出海也一样。

    回来的时候安迷修很开心的去码头迎接雷狮,雷狮也是笑脸着迎接,身后却藏着什么。两人又在酒馆叙旧,谈天说地,雷狮一直在给自己续杯,不时还用左手摸一摸衣服的口袋,后来索性就插在包里了。他告诉安迷修自己要改行做海盗了,为此安迷修竟然和雷狮吵了一架,后来安迷修气急败坏的离开了,只留下雷狮,雷狮在那里独自坐到了天亮,最后还是驶向深渊。

    安迷修再看到雷狮是一次佣兵任务里面,雷狮就是他们要讨伐的海盗头目,安迷修看见他依旧是那身穿束,那把剑。于是,他逃走了,他不想与雷狮为敌。为此失信,在佣兵圈内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再用安迷修,他又回到了那个当巡逻兵的日子。不久以后他就听说有人出重金雇佣的几个团的人去铲除雷狮,在交战的时候大变天,遇上了大风暴,在那样一个电闪雷鸣的夜中,雷狮与那群佣兵一样永远的淹没在黑暗中。配上雷光,那是深夜的颜色也是雷狮眼睛都颜色,安迷修讨厌黑夜,同样也讨厌雷狮的眼睛。真是招来厄运的颜色。

    而这一天那把剑和那条裹腰又出现在了安迷修的面前,他打了个寒碜,怀着想要去确认的心渐渐靠近,沿着湿滑的船壁爬上了夹板,安迷修渐渐靠近着在船头观望战争的船长。脚底的夹板开始不安分的作响,船长转身,那是一双蓝色的眼睛。带着戒指的手握着一把剑干净利落地刺入安迷修的胸膛,那一瞬安迷修笑了,那不是雷狮。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,她成为船长时船员的贡品,里面有那一把剑雷狮的剑和她现在手上的戒指,剑的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船员给的,大概是雷狮的遗物被捡到了吧,戒指也是,那位女性船长接下剑时的傲气眼神真令人作呕;而暗血红色的裹腰是她的爱人送给她的出航礼物,她的眼中满是欢喜,充满幸福……

    原来我对你的礼物不是唯一,那我对你的爱可是唯一……

    安迷修死了,他的尸体只被随意的扔下船,碾碎在船离港的冲击中,没有人会记得这个人,也没有人会知道那一段雷狮的故事。他最后的眼神,血红慢慢占据了那如同大海的碧蓝,他在笑,慢慢的笑容也凝聚了,泪划过他的眼角。

    在一段看似漫长而又短暂的旅程过后,迎接的不是清晨的阳光,而是另一片深渊和黑暗。我讨厌白昼天空的蓝色,胜过黑夜。

    "雷狮是死在海上,安迷修是死在陆地上,死后永远也不可能相见……"

    这是一个不完整的故事……安迷修没有亲口告诉雷狮他爱他,雷狮永远也没能递出那一枚订婚戒指。






——end

ps写得比较乱,文也渣,感谢那个坚持看到这里的你!『鞠躬』

   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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